张翠山是《倚天屠龙记》前十回着力打造的名门高弟品牌:武当祖师的得意门徒,相貌资质俱佳,文武兼修,名扬江湖!然而,其结局却是师父百岁寿宴时自刎了断,真让人唏嘘感慨不已。
从故事情节的设定上看,张翠山之所以要自行了断,是因为其妻殷素素曾经用蚊须针打伤俞岱岩。然而,这并非致命伤,其后武当三侠俞岱岩全身残疾,是受大力金刚指所赐,殷素素可没有这种功力啊!(张三丰本人也没有这份能耐!)吊诡的是,俞岱岩得知自己当初之所以被当做快递送上武当山,“元凶之一”就是五弟妹殷素素的时候,悲愤的说道:“那你便不用说了。反正我已成废人,往事不可追,何必有碍你夫妇之情?你们都去吧!武当六侠会斗少林高僧,胜算在握,不必让我徒担虚名了。”
在张翠山听来,三师兄的话,分明是要自己在同门之义与夫妇之情之中,作出二者必居其一的选择!
张翠山不忍心杀妻,为了师门之义,最终选择了杀死自己。名门正派的思想与逻辑,就是就样残忍。
笔者也无意为殷素素开脱,我们只想指出这么一点:无论是张翠山自刎,还是其后的殷素素自绝,躲在背后偷笑的,都是朝廷及其鹰犬!换句话说,张翠山夫妇之死,说到底只是一件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冰火岛临别时,对张家三口,谢逊曾有这样一番点评:
你(张翠山)心地仁厚,原该福泽无尽,但于是非善恶之际太过固执,你一切小心。无忌胸襟宽广,看来日后行事处世,比你圆通随和得多。五妹虽是女子,却不会吃人的亏。我所担心的,反倒是你。
说得很准,或者说,是不幸而言中了。
殷素素的自杀,何尝不是被张翠山所迫呢?
江湖上人心险恶,世事难测,是非善恶、得失成败,远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张翠山也曾这样想,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一旦自行了断,就不会拖累师门了,就对得起师兄弟了。
真是这样吗?武当五侠血溅师门,其实,仅仅只是一个更大悲剧的开端。多年以后,当阿三自曝当年的罪行时,张五侠泉下有知,又该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