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令狐冲低声道:“那福……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在·“…在“二”罗人杰又惊又喜,不知是计,就俯下身子问道:快说,那辟邪剑谱在……”令狐冲奋力一剑刺入他的小腹之中。
罗人杰一声大叫,仰天跃倒,手足抽搐几下,便气绝身亡。令狐冲也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那姓黎的急忙背着罗人杰的尸身下楼而去。
仪琳以为令狐冲死了,心里十分悲伤,突然,胸口一阵剧痛,她支持不住,也昏倒在地上。当她醒来时,却不见了令狐冲的尸身,心中+分惊惶,就一路寻到衡阳城来……
刘正风听了,问那姓黎的:“黎世兄,当时你在场,这事是亲眼目睹的?”那姓黎的不答,眼巴巴地望着余沧海。众人见了他的神色,都知当时实情确是如此。
林平之听到这里.忍不住骂道:“无耻!”余沧海冷冷地问道:“你是谁?”林平之不答。刘正风急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在下刘正风,不敢请教阁下大名?,
林平之道:“在下姓木。”刘正风惊道:“不知阁下跟‘塞北明驼,木大侠如何称呼?”林平之从未听过这人,就随口道:“塞北明驼木大侠是在下长辈。”刘正风便以为他是木高峰的子侄了。
余沧海正有气无处出,又不见木高峰出现,就抓住林平之的手腕,问道:“我派与你素无瓜葛,为何出言相辱?”林平之只觉手腕一阵剧痛,忽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余观主,怎么欺负到我孙子头上来了?”
众人一齐转头,只见厅口站着一个肥胖的驼子,来人正是木高峰。他笑着对林平之说:“爷爷难得你这样的好孙子,舍不得给人杀了。你不如给爷爷磕个头,请爷爷代你出手如何?”众人一听,便知他二人并非真的爷孙。
林平之想到自己不是余沧海对手,而父母之仇又未报,就咬着牙跪了下去……突然呼的一声响,有两个人躺倒在地,一动不动。余沧海见是自己弟子,怒吼道:“谁干的,请出来。”
这时,一个女童走了进来,笑道:“这‘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真好玩!”余沧海大怒,飞身上前抓住她手臂,问道:“你是谁派来的?为何与我过不去?”那女童大哭起来:“妈呀,我手臂断啦!”
余沧海自然不敢当众人面欺负一个小女孩,急忙松手,问道:“你到底是谁的孩子?”那女童却说:“青城派掌门,倘使人家受了重伤,动弹不得,却有人上去欺侮他。你说那个乘人之危的家伙,是不是英雄好汉?”
余沧海被问得无言以答,就将一个小纸团向她击射而去。那女童矮身坐地,哭道:“妈妈,人家要打死我啦!”那纸团从头上飞了过去。
定逸不愿女童多生是非,就让仪琳带了她出来。那女童拉着仪琳的手说:“姐姐,我叫曲非烟,爷爷叫我非非,你也叫我非非好啦!现在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仪琳道:“谁呀?”曲非烟道:“这人要紧捌 R.这里不能告诉你。”
仪琳就跟着曲非烟来到“群玉院”的一间小房里。令狐冲躺在床上早已奄奄一息了。仪琳见了又惊又喜,急忙为他伤口涂上天香断续胶。仪琳感激地说:“曲姑娘,多谢你。原来是你救了令狐大哥!”
这时,外边传来定逸师太呼叫仪琳的声音。仪琳大惊,不知怎么办。令狐冲就坐了起来,低声说:“你们都睡到床上去!”曲非烟嘻嘻一笑,道:“好玩,好玩!”拉着仪琳钻进了被窝。
忽然余沧海带着众弟子闯了进来,大惊道:“令狐……令狐冲,原来你没死?”令狐冲冷冷道:“没那容易就死。”余沧海没想到眼前的就是令狐冲,奸笑道:“你便是令狐冲了?”呼的右掌劈出。
令狐冲重伤之下,转动不灵,被掌风边缘扫中,一跤跌倒在床上。余沧海欲要出手,忽听得窗外有人叫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那“脸”字尾音未落,余沧海已反掌劈向窗格,身随掌势,到了窗外。
“原来是你!”余沧海见林平之身后站着木高峰,就问道:“木驼子,你几次三番,指使小辈来和我为难,到底是何用意?”木高峰哈哈一笑,道:“这小子姓林,跟我没什么干系。”
余沧海问道:“小子,你到底是哪个个门派的?”林平之怒叫:“狗贼,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此刻还来问我?”余沧海大惊,道:“你”一你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林平之就撕下脸上的海药,问道:“你把我父母关在哪里?”
余沧海知道辟邪剑谱的着落全在这小子身上,于是抓住林平之的右腕,要将他拉过去。木高峰喝道:“且慢!”飞身而出,伸手抓住了林平之的左腕,向后一转。林平之被两股大力前后拉扯,痛得几乎晕了过去。
剑谱尚未得手,余沧海不便伤了林平之,就松了手,左手一挥,道:“咱们走!,率领本门弟子走了。群玉院外便只剩下木高峰和林平之二人。
那木高峰本想独占辟那剑谱,这才故意要收林平之为徒。林平之知他不怀好意,死不答应。木高峰发怒,将他头往地上按下去,问道:“你磕不磕头,拜我为师?”这一切,令狐冲全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