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观点认为,功夫到此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道门,如正阳祖师《灵宝毕法》曰: “采药而交媾龙虎,炼药而进火,方为入道,当绝迹幽居,心存内观,内境不出,外境不入,如妇之养孕,龙之养珠,虽饮食寤寐之间,语默如婴儿,举止如室女,犹恐有失有损,心不可暂离于道也。 ” (实际上,功夫在这一阶段上是反复最多的时期,这正好比是阳春三月的气温,时而炎热到二十七、八度,时而又回到四、五度,春天的气温反复主要是由于地温、建筑等物体的温度还没有迅速地恢复较高的温度所致,所以温度高是浮温,也就是当天的太阳晒的温度,而一遇雨天则浮温不再,导致气温迅速地下降。但是,另一方面,如果没有这种不断积累的浮温,那么地温、建筑等物体的温度则永远也上不来,也就到不了夏天的阳之极的状态。修炼也是这样,由于身体状态的恢复速度不可能与内气发生的速度一样快,所以当内气一动时,看起来好象是非常的壮旺,但实际上也是一种浮旺,身体的真正状态恢复是比较慢的,所以内气的感觉就像春天的天气一样,强的时候非常强,而弱的时候又完全的没有了,必须要经过多次的反复,直到自己的身体确实的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这种变化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证验,才能算数的。
这些证验在《太清存神炼气五时七候诀》中均有披露,现将全文录之于下:
夫身为神气,为窟宅。神气若存,身康力健;神气若散,身乃谢焉。若欲存身,先安神气。即气为神母,神为气子。神气若具,长生不死。若欲安神,须炼元气。气在身内,神安气海;气海充盈,心安神定。若神气不散,身心凝静,静至定俱,身存年永,常住道元,自然成圣。气通神境,神通性慧,命注身存,合于真性。日月齐龄,道成究竟。依铭炼气,欲学此术,先须绝粒,安心气海,存神丹田,摄心净虑。气海若俱,自然饱矣。专心修者,百日小成,三年大成。初入五时,后通七候,神灵变化,出没自存,峭壁千里,去住无碍,炁 若不散,即气海充盈,神静丹田,身心永固,自然回颜驻色,变体成仙,隐显自由,通灵百变,名曰度世,号曰真人,天地齐年,日月同寿。此法不服气,不咽津,不辛苦,要吃但吃,须休即休,自在自由,无碍五时七候,入胎定观耳。
五时:
第一时,心动多静少,思缘万境,取舍无常,念虑度量,犹如野马,常人心也。
第二时,心静少动多,摄动入心,而心散逸,
难可制伏,摄之动策,进道之始。
第三时,心动静相半,心静似摄,未能常静,静散相半,用心勤策,渐见调熟。
第四时,心静多动少,摄心渐熟,动即摄之,专注一境,失而遽得。
第五时,心一向纯静,有事触亦不动,由摄心熟,坚固准定矣。
从此已后,处显而入七候,任运自得,非关作矣。
七候:
第一候,宿疾并销,身轻心畅,停心在内,神静气安,四大适然,六情沉寂,心安玄竟,抱一守中,喜悦日新,名为得道。
第二候,超过常限,色返童颜,形悦心安,通灵彻视。移居别郡,拣地而安,邻里之人,勿令旧识。
第三候,延年千载,名曰仙人。游诸名山,飞行自在,青童侍卫,玉女歌扬,腾蹑烟霞,采云捧足。
第四候,炼身成气,气绕身光,名曰真人。存亡自在,光明自照,昼夜常明,游诸洞宫,诸仙侍立。
第五候,炼气为神,名曰神人。变通自在,作用无穷,力动乾坤,移山竭海。
第六候,炼神合色,名曰至人。神既通灵,色形不定,对机施化,应物现形。
第七候,高超物外,迥出常伦,大道玉皇,共居灵境,贤圣集会,弘演至真,造化通灵,物无不达。修行至此,方到道源,万行休停,名曰究竟。 )
一、药物浅说
“药材”也即“矿物” 。药有内药和外药之分,也有小药、上药和大药的分法。外药一般可指通过锻炼而获得的丹田内气,用它可以去化泥丸的阴精,一般认为它是人与宇宙相感而获得,并且是人通过后天的水谷之气所化来,所以称为外药。内药是用内气上升到泥丸之后,化掉泥丸的阴精而产生的灵液,也称甘露,由于它可以最终结丹,所以称为内药。小药指本身原有的后天的精气神,上药是指通过锻炼而产生的精气神,大药则指小周天完成后神气合一所形成的特殊的结丹之药,是纯正的先天一气。修炼的根本就是追求大药,以之作为成仙作圣的真种子。不管哪一种认识,药物都不是现有之物,必须通过锻炼才能获得,而且也是练功最初的根本目的,如果练功不能获得药物,那么所进行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需要注意的是,药物的产生并不是都能够感觉到,实际上在它产生之初是十分微弱的,人甚至根本感觉不到,直到它积累到了一定地步之后才会产生一阳初动的现象,人们至此才能够感觉到它的存在。只要我们按照功夫修炼的方法和要领一丝不苟地进行,即使我们感觉不到它的时候,它也一直是存在并发生着的,所以说,练功时不能刻意地追求内气动与不动的感觉,一动连续一个月都在动,一伏连续几个月没有任何感觉也是常有的事。因此,只要“顺理行将去,随天摆布来” ,按照功夫修炼的要领去扎实地做,内气就会不断地积累,功夫也会日渐增长,达到“不求功而功满乾坤,不求名而名满天下”的境界。
二、火候浅说
所谓“火候”是内丹术中利用意念掌握呼吸借以运炼精气的一种特殊的方法和技术。“火”指的是意念的轻重使用情况,而“候”实际上就是时节,也就是判断应该采取某一特定方法的时间点。因此,掌握“候”的关键在于判断所出现的特征的真伪,使用“候”的关键在于根据自己的判断使用不同的“火” 。如果不能看准“六候” ,那么用“火”必然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错误,最终导致修炼的失败。因此“看候用火”之法是修炼中的关键中的关键,也是修行必须掌握的技法。小周天阶段的“候”一共分为六“候” , “火”分为文、武、沐浴三种。
” 三种“火” :
①武火。
如果意识有意地专注、 威严, 并借助加大了口鼻呼吸之气,此又称为武火。一般在刚下手入坐时,由于心神未能凝聚,呼吸未能调和,神气两者未能融合到一起,所以要用比较紧的意念,或者是用数息法。在打坐中只要是有杂念起来之时,就可以稍微运起武火将杂念消除,之后再返回到文火状态。 武火的其它用法见 “六候”中的解说。
②文火。
后天意识安伏不动,纯是真意行事,意念轻微、呼吸轻柔和缓,呼吸天然自然与神相合,称为文火。当神稍微凝聚、呼吸得到调和之后,神气二者已经初步得到了融合之时,就用文火,将意念略略放轻柔和缓一些,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死死地执着数息似的用武火,以将神气完全地融合。要知道,神和气只有完全地和缓下来,以至于绵绵密密,轻柔到极至之时才能完全地融合为一。文火的其它用法见“六候”中的解说。
③温养、沐浴之火。
是指停止用任何轻重凝聚的意念,而是只用一点照看的意思即可,亦称为停火。温养沐浴之火主要是在小周天运行阶段使用的火候,在此不多论。
这三种火候的主要区别在于意念和呼吸的有无、轻重而已,但是无论哪一种火候,都必须做到“心息相依” ,这是前提和基础。一阳初动第一候。
在混沌状态下突然感觉到内气在丹田中的一动,有时像是泉中冒泡,有时像是站中水中时水流缓缓冲击身体的感觉,有时像是烟雾弥漫于整个丹田的感觉,等等,总之是由虚空无一物的状态下突然有了一种动的感觉在丹田之中,这种状态叫做一阳生,也叫一阳初动,也叫海底金生,也叫半夜一声雷。此时应仍然保持用文火的状态,也就是保持不变,像它没有发生一样,不要大惊小怪,也不要由此生明觉心而动后天识神。药产活子第二候。
继续保持心息相依的文火状态,当内气积累到一定地步之后,会出现一种类似于性兴奋时的状态,但此时人仍然是处于功夫的状态之中,也就是文火的温养状态下。这种类似的性兴奋态在男子的突出表现为外阳勃举,在女子表现为子宫体(根据前人总结,也有人表现为外阴)感到一阵热气酥麻震痒的感觉。也不有发生勃举的,但是由睾丸发生酥麻现象并且会延及到会阴穴一片,或者由睾丸酥麻继而以气状(本人的感觉像是个环绕外阳的气圈)渗透外阳,这一感觉则是每次出现活子时的“二候”时所必然出现的。这种状态的出现称为活子时到来。无论男女,修炼至此必须仍然保持心定意柔,也就是守住先前的状态而不可生杂念,更绝不可生一丝的淫欲之心,否则先天真气即化为后天有形之精,而失去采炼的意义,更别提结丹了。这时当根据药的老嫩状态行“二候采牟尼”之法。
三、辨药老嫩。
在活子时到来时,修行人必须要学会辨别药物的老嫩,老了气散,采来无用;嫩了药弱,不可采。老嫩的分辨方法及应对方法是古往今来修炼的一大秘密,历来“圣人传药不传火” ,就是说,师父往往只告诉徒弟什么状态是“药产” (也就是真气壮旺了) ,而不告诉具体的应对方法,可见其重要性。具体来讲,如何分辨呢?其实很简单:
①药嫩:
外阳刚刚有勃起之意未到坚挺之时 (女子亦应为刚刚有些感觉之时) ,即为药嫩。此时阳气还没有达到壮旺的阶段,如果不能心清意定,而是急急的用意念采取它,没有什么用处,反而消耗自己的元神。古人谓之“慢守药炉看消息” ,这时的重点就是慢守和看住不要让它老了就行。
②药壮:
当外阳勃举到坚挺欲喷的状态时(女子也应该是一种接近性高潮的状态) ,即为药壮,此为采取之“候” ,修者须能够立刻分辨出来。采药之法也很简单,就是将先前的文火转变为武火,同时在吸气时意念将外阳上的真阳之气由外阳吸入丹田,呼气时轻微地意守丹田。必须注意的是:吸气和呼气只是比文火时强了一些而已,意念也是不再是勿忘勿助的不经意间的事,而是配合呼吸用比较强的意念,但这种强的意念和呼吸也是用轻柔之法,而不是用燥暴之气,否则即是用火不纯,药亦不纯。所以说,用“火” (意念)贵柔,用“息” (呼吸)贵轻(也就是不能用特别粗的呼吸) 。一般情况下,用武火呼吸 10 次左右即可将药采完,外在标志就是性兴奋的状态消失,外阳缩回。
③药老:
当药壮之后未能及时采取归炉,则真气必走泄,或者是未泄而夹杂了后天的意识(也就是大脑有了判断,此时的感觉是意念已经离开了丹田而回到了大脑之中)也是药老,采之无益。
四、归炉封固。
采药归炉(丹田)以后,须要用封固的方法将它固定下来。具体方法是:先用武火吹嘘丹田,待丹田完全平静后,再用文火慢慢地守护即可(从武火到文火之间的这一过程在术语上称为“炼” ) ,最后可以停火,即仅用意念略照丹田,而不再用呼吸的鼓荡之法。